135 公平之血-《穿越之缘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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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一声不是兵刃碰撞的声音,是一片碎裂声,场中战斗忽的一停,我好奇看去,江潇潇抚摸腰间的玉佩抬起头直愣愣的盯着君无邪:“你……该死!”,那是我在阿提拉陵寝中送给她的东西。我心里一突,砰砰直跳,不好的预感突然临上心头。

    “不想玩了?我这人一向很公正。”君无邪道,“一块玉换你一颗宝珠,你换不换?”她问得是我。

    我心里直突突,犹豫不已,宝珠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吴曳湄的后半生,但我决定未起,江潇潇突地启动,身如彩翼,脚不沾地,剑招如雨,剑气如虹,君无邪喝道:“来的好。”血十字架耸天而立,再从天而坠,哗啦一声,地面碎成无数块,厚重的真气以血十字架为中心,向无限虚空蔓延而去,撕碎如匹剑气。一招已过,地面上石材都被揭去一层,之前百招不如此时一招。

    “我换、我换。”我大叫道。

    “晚了!”君无邪语涵邪气,从烟尘中缓缓起身,斗篷几乎尽碎,只有身上关键部位遮挡着,令人惊异的是她那条缠着帛布的腿,帛布丝缕,已遮不住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腿了,那是一节泛着金属光泽的枯木般的义肢,难怪她武功那么高却跛着腿,原来她只有一条完好的腿。

    君无邪眼中闪过一道血色,不再见招拆招,她一向是大开大合,招式威猛,如今放开来般,招式一出便天地变色,整个空气中凝结着血腥的气味,地面上的石块咯吱咯吱的在重压下呻吟着。君无邪脚下一蹬,速度比江潇潇还快,血十字架出招毫无章法,比之刚才的赏心悦目,此时更为直接暴戾,完全凭本能而发般,一尊巨武犹如玩具,招式天马行空,无所拘束,江潇潇养精蓄锐,全神以对,仍瞬间落了下风,剑不成剑,招难成招。地面破碎,乱石飞舞,不时飞过耳边,那边束峰等人已经中招,大呼小叫的躲避。

    “你走吧。”我咬牙对熏于昭道,我极为后悔我那时的犹豫。

    “你呢?要跟着一起死吗?”熏于昭道。她的表情及不对劲,像是恐惧又极为坚定。

    “你别管我,你快走。”我不耐烦的道。

    “只是到最后了,你依然不需要我。”

    “你说什么?”我有些疑惑。

    “呃!”一声痛哼,江潇潇滚落在地,一招从天而降的“山岳”向她压来,她仗剑一撑,宝剑脱手,她运起拳脚,抵住一击,“山岳”飞起,又是势大力沉的一击,夹杂着天际的洪流,如同流星。

    “住手!”我惊叫的扑向前去,却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击,“咔”一声,江潇潇臂骨尽碎,“住手!住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过她,我的命在这里,我的给你,宝珠在这里,宝珠给你!”我勉强站起来,向前走去,然而君无邪没有听见一般,血十字架一次次撞击在江潇潇柔弱的身子上,她身子底下的石块已被穿透的力道撞出一个碎裂的大坑,血液黏满了石隙。一直手从后拉住了我,死死的拉住了我。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让我过去!”我怒视着熏于昭,她盯着我,眼中的光芒令人胆寒,“你个贱人!滚开,快滚开!”

    “青……”江潇潇满身残血,不知什么力量可以让她翻转残躯,在君无邪疯狂的碾压下向我爬来,血迹像染料一般在她身后参差不齐。

    “潇潇!潇潇!”我不再顾忌伤不伤的到熏于昭,五行巫术随意而发,震开熏于昭,扑到江潇潇边上,对君无邪怒吼,“滚开!”君无邪还要落下的血十字架空中一停,放在了身侧。江潇潇自头颅以下已无一片好肉,骨骼塌陷,不少骨头刺破伤痕累累的肌肤,她嘴里不住的留着鲜血,身体微颤,我泪流不止,颤颤巍巍的抱住她的头颅,抹去她脸上的鲜血,却越抹越多,怎么也抹不干净。

    “潇潇,潇潇。”我哭喊了几声,江潇潇眼中汇聚了一点灵光,又不时消散,我对君无邪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你们这些人要这么对她?”

    “第一,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而是你。第二,残忍的是你,你可知亵渎圣徽意味着什么?”君无邪肃容道,“我告诉过你,我一向很公正,你毁了加百列,我便毁你一个女人,对你、对我、对她们都很公平。”

    “对,是我的错。你找我就行,为何要连累她们,为何要这般残忍?”

    “我告诉你了,我一向很公正!”君无邪道,“而你,自有去处。”

    我正想说话,江潇潇脑袋微动,我低头去看,她仰视着我,眼神没有任何痛苦,反而解脱一般,眼中仔仔细细的看着我:“青,谢谢……”“嘭”君无邪仍然没有放弃,江潇潇身子没有了武力支撑,重压之下,成了一片肉泥。

    我欲哭无泪,愤怒填满了胸膛,亲吻了一下江潇潇的额头,直立起来,面对着只有我下巴高却身如山岳的女人:“你……呃……”我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去,熏于昭那把漂亮的从来只是吓唬人的小刀从我的背后直入肚腑,见我回头,惊吓一般,抽出刀子,愣了一下,眼中突然泪水汩汩,咬住嘴唇,一刀一刀不停的插入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力量,让我委顿在地,视线开始模糊,温暖的感觉不断从我的身体里流逝。

    “我说过了,你,自有去处。真是个傻瓜。”一个阴影在我头顶叹息道。

    又一个身影附在我的头颅上,我挣扎地问:“为什么?”

    她良久不说话,在我感觉生命脱体的时候一声平平地轻语:“你知道吗?小白走了。”

    小白走了?又是毫无相干的话。意识暗去。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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