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拾月不厚道地笑出声,在路征和李春天幽怨的眼神中,小声问陈山河,“是不是你的手笔?” 陈山河无辜脸。 江拾月才不信他,以路征和李春天的年纪,就算坐在哥嫂的桌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哥嫂好歹年轻些,不会这么拘着他们。 陈山河义正词严地解释:“这是主宾席,最重要的客人都坐在这桌上。” 江拾月微笑,抬手捏住陈山河腰间的软肉用力一转。 陈山河身体瞬间绷紧,努力面不改色地抓住江拾月的手,轻声认错:“我一会儿弄走他们。” 江拾月这才松手。 陈山河拿起白酒杯倒满两杯酒,递给江拾月一杯,自己举起一杯。 江拾月见是拇指杯,觉得很小也没多想,仰头喝光。 陈山河:“……” 低声嘱咐江拾月,“这酒后劲儿大,你少喝点儿。” 他得干,江拾月可以随意。 七舅爷走在前头,给江拾月介绍,“这是你大伯,陈建国,大娘苗翠翠。” 陈山河和江拾月再单独敬酒,苗翠翠放下酒杯后掏出红包递给江拾月。 这叫敬酒钱。 一桌子人纷纷夸陈山河和江拾月般配,敬到谁谁就得掏红包。 路征反应很快,找到了自救的办法,他从阳阳手里拿过托盘,接过红包。 这些亲戚给的红包不是江拾月上辈子见过的那种有漂亮封面的,只是拿对联用的红纸把钱卷起来。 李春天有样学样,表示照看阳阳。 敬完一桌换下一桌。 哥嫂桌设在邻居家。 陈山河他们结婚准备了十二桌席面,都安排在左邻右舍。 被征用的人家,门口都会贴一张红色字条,上面写着该坐哪桌宾客。 比如主宾、堂客等。 白事也是红纸条。 这也是生产队的习俗之一,红事白事设席都会借用邻居街坊的房间、桌椅、碗筷、板凳等。 都是义务帮忙,不会收费,还会自己负责收拾洗碗。 有一个默认的规则就是席面上剩余的饭菜要归被征用桌椅板凳的主家。 七十年代,农村条件还不好,很多人家一年到头都吃不到一次肉,而席面都是八大碗,一半以上是肉菜。 吃席的人多数都很讲究,默认不能吃光碗。表示年年有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