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最后, 还是妻子撕开了信封。 书信里,陈不饿的语气,竟与上一次,有了极大的改变! 不再是“你家姜小子”, 而是—— “姜贤侄”! 【阿哥,我的好阿哥,咱姜家怕是要出个人物喽,前几日,姜贤侄闹出了好大一番动静……】 书信中,将姜尘聚车为阵、孤身迎战十大青州兵、得封民夫屯长等事件,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可把老实庄稼汉姜饱饭吓了一跳,但细细一想,眼泪便不自觉淌了下来: “咱姜家,终于不需要受人欺负了!” 可惜。 没过几日。 该来的欺负,终究还是来了。 “过了这么些天,民夫死了将近一万人,姜家那臭小子名下的三亩地,也该……换个主人了!” 唤作盛忠贤的税吏狞笑一声,再也按耐不住对姜家土地的贪欲,带着二十几户同姓人家,将姜饱饭门前团团围住,手中皆挥舞着债书! “还钱!” “姜尘父母,欠了我家好几十两银子,所以才跳崖自尽,父债子偿,这钱,必须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死了也好,姜家那对父母,平日里畏畏缩缩的,毫无本事,活在世上,也只会把米吃贵!” “饱饭叔,你倒是出来说句话啊!” 听着这些折辱死人的话语。 “辱我家门!” “我与不饿年幼快饿死时,姜家,也不曾向你们盛家借过一文钱!” 姜饱饭气得脸色发白,眼中满是憋屈愤怒,强压着心中怒火,提着家中柴斧,轰然推开自家门扉。 这一瞬,全场皆静。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好几户胆小的人家便怂了,本能地后退了半步,但身为税吏的盛忠贤岂是半途而废之人? 又岂怕区区柴斧? 冷笑一声道: “姜饱饭,你家今年的税,可没交全呐!” 一听到这话,姜饱饭更怒了三分,胸膛起伏,怒气冲冲道: “姓盛的,村里大大小小四五百人,而我姜家总共才十七八户人家,加上未出生的胎儿,也不过八九十口人,凭什么要交上村里一半的税?” 盛忠贤笑眯眯道: “我盛家,就几户人家,少交一些,也很正常嘛。” 下一句话,他脸色便渐渐冷了下来: “我才是吏,为国征税,是我的职责,与你无关!你若是再多嘴一句,往年欠下的税,也一并缴纳了吧!” 一名胖乎乎的盛氏账房先生,摇了摇折扇,笑眯眯道: “若是卖了你侄儿那三亩水浇地,还有那十几亩山田,恰好便能抵上债书里的金额,还有一些少许剩余,可抵偿今年姜家的税款。” 姜饱饭勃然大怒,一斧头便将木门噼成两半,大怒道: “谁敢动我家侄儿的地,我就要了谁的命!” 盛忠贤眼神冰冷: “若我请来虎亭里的青州老兵,那此事,便不是区区几亩地,便能打发的了。” 姜饱饭紧紧持握着柴斧,沉声愠怒道: “那你就去请啊!” 话音刚落! 数名身着青色战甲的青州兵,大步走入村口。 盛氏账房先生转身望去,半惊半喜道: “盛老爷,您早就料到姜家油盐不进,这些青州兵老爷……是您提前请来的吗?” 盛忠贤有些茫然,摸了摸后脑勺,语气古怪道: “没啊,要是叫来那帮兵老爷,三亩地,我能留下一亩,都谢天谢地了。” 很快。 数名青州兵便在乡人的带领下,大步走至这片村庄,高声问道: “姜尘亲属何在?” 闻听此言。 姜饱饭心里一慌,莫不是自家侄儿死了?但细细一想,自家侄儿哪有本事请动青州兵老爷呢? 除非…… 在场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想到了某种可能! 莫不是入了军籍,当了青州兵? 姜饱饭心中一喜,当即大呼: “我便是姜尘的叔父!” 盛忠贤心中惴惴不安,握着拳,紧紧望着越来越近的青州兵,心中猜测道:“难道真是成了青州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