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张小姐与安平郡主等人玩得好,也在六角书屋股东名单中,因为投资有道,在家中地位涨了不少。 张谏之看了眼女儿,摇头叹息:“风寒已成大势,修行者能救己,却未必能救他人。” 身为内阁大臣,他对情况的恶劣程度远比绝大多数人了解。 心中知道,这一场灾劫恐怕难度,最好的结果,是减少内城,以及外城部分区域风寒症状,至于东城……听天由命。 张小姐想了想,说道:“齐公子有法子吗?听爹爹说,以工代赈,抽水炭饼之术,都是齐公子手笔。” 张谏之摇头苦笑:“你莫要将他神话了,水灾是改良了工赈,寒灾是拿出了匠人奇物,可这风寒病,如何能解?” 张小姐不忿道:“可他拿出炭饼前,朝堂诸公也没想到他有法子。” 吏部尚书被女儿噎了下,一时语塞。 旁边二公子开口:“我倒听说白日里,那个齐平去了东区,与书院的三先生一起用术法救人,但也没救出太多……” 他将听到的事说了下,张谏之叹息一声,心说果然。 那齐平也没什么好方法,否则何至于此? 若是有,也早就拿出来了,朝堂上岂会毫无风声? 众人不再说话,沉默地吃了饭,各自回屋休息。 许是因为风寒,张谏之一夜没怎么睡好,翌日起来时,身体虚弱发汗,妻子劝他告病,但这关键时候,如何缺席? 撑着病体洗了把脸,张尚书穿好官袍,乘坐马车抵达皇宫,照例上朝。 …… 金銮殿上。 皇帝面无表情,坐在铺设明黄绸布的大案后,听取老首辅黄镛的奏报。 整个朝会气氛沉重,不少大臣面色憔悴,不时还有清咳声。 “……东城各街道已封锁,民众不得进出,病死的尸体一并焚化,书院、道门的医者与派往的郎中已在救治,昨日病情好转者数千,然新染病者,粗略估算,恐已上万。” “南城、西城、北城染病民众亦倍增……” “内城稍好,可城内各大医馆同样人满为患,已紧急自周边调集草药,只恐杯水车薪……” 黄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待他说完,皇帝问道:“三先生如何说?” 一名官员出列,道:“书院三先生说,以她修为,只能缓解,无法根除,救一人易,度数十万人,回天乏术。” 皇帝心中一沉。 片刻后,环视重卿:“诸位有何良策?” 无人回答。 皇帝抿着嘴唇,心火上涌,又是这样,不久前寒灾爆发时,这群平素威风凛凛的官员就是这样。 “说话啊!平日里争权夺势时候的力气都去哪了?!该说时,一个個都哑巴了?” “满朝文武,连个少年都不如!” 大殿内,回荡皇帝的咆哮。 这里,明显是在说齐平。 群臣脸色都不好看起来,沉默中,一名给事中语气微嘲道:“齐千户天纵之才,臣的确不如,却也不知齐千户又有什么良策?” 其余大臣,纷纷眼光异样地看来。 这话……语气就带着点挑事的意味了,呵,也就言官敢这么说,不怕皇帝发怒。 说起来,对于那名镇抚司的武官,很多大臣心里都不大喜欢,一来,对方出身镇抚司,本就是敌对阵营。 二来,每次对方出手,都显得他们这些大臣极为无能。 可在所有人束手无策时,他们又开始期待,那个年轻人能再次出现。 力挽狂澜。 皇帝闻言,额头青筋直跳,突然有些无力地靠在座椅上。 殿上,御史李琦开口,平静道: “齐千户昨日在东城与书院三先生一起救人,亲力亲为,已尽了全力,却是不知冯给事中做了哪些事,救了几个人。” 冯给事中沉着一张脸,他方才也是一时嘴快,这时候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 “齐千户是修士,不怕染病,自然去得,本官一介文人,自然不能比较。” 呵呵,李琦一脸鄙夷,正要反击,那给事中继续道: “况且,救几个人,有何意义?能扭转大局否?堂堂千户,不在衙门办事,却跑去东城,回头在报纸上一发,齐千户又能捞一笔好名声……” “够了!”皇帝蕴怒,正要开口,突然间,大殿外一名宦官急匆匆跑来,尖细的声音响起: “陛下……齐大人他……” 群臣心头一跳,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