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齐大人的意思是……” “当堂对峙。国公府丢了东西,那便来府衙递诉状,由官府审案,辨明真伪。”齐平淡淡道。 中年管事皱眉: “这等小事,岂能劳烦府衙?便是按照大凉律,奴仆有罪,主人家也可处罚。” 在这个时代,所谓奴婢,便是主人的私产。 在前朝时,便是打杀了,也只须领一百杖,恩,有权势的,打杀也不必付出代价。 本朝奴婢地位高一些,但也有限。 对于这种地方大族,很多时候,族规、家法,都是越过官府的。 中年管事似乎觉得齐平小题大做,亦或者,是因家丁冲撞了他,故而揪住这件事报复。 说话间,伸手入袖,取出一张银票,递了上来,是一百两的面额: “底下人冒犯了大人,且请各位吃酒。” 齐平眼皮耷拉,没吭声。 以他如今的身家,虽远比不上这种大家族,但一百两……还真不放在眼里。 管事皱眉,又递上一张。 齐平仍旧不吭声。 中年管事八字胡抖动了下,干脆一咬牙,将袖子里一卷银票都放在桌上,有些肉疼地说: “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齐平拿起银票,先是露出笑容,却是倏然转冷: “贿赂官员,无视律法,看来国公府行为不端的,不只几个恶奴啊。” 管事脸色一变。 便听齐平淡漠道: “钱呢,本官就收下了,就当赔礼了。但人……不放,主人惩罚奴婢,可以,但首先要证明,此女子的确是国公府的奴婢。好走,不送。” 中年管事脸色难看,却终究没有发作,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我会转告小公爷的。” 说着,起身往外走出几步,又停了下,说道: “另外提点齐大人两句,这里不是京都,是‘吴越’。” “不,你错了,这里是凉国。”齐平淡淡道。 管事一顿,拂袖而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等人走了,齐平脸上的冷漠转为思索。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嘀咕了一句: “有点意思。” …… 另外一边。 中年管事出了衙门,乘坐马车离开,沿着夜幕下热闹的街道朝国公府返回。 越州城比之京都,要宽松许多,夜晚很少巡逻的禁军,虽治安要差些,但也更显得热闹。 国公府坐落在城东,外头便是钱塘江,府邸极草木之盛,占地极大,几乎单独切开了一片城区。 管事没去大门,在侧门进府,没搭理沿途的家丁丫鬟,也并未朝“小公爷”的院子去,而是直奔主宅。 并在内堂门外停下,掸了掸衣服,说:“公爷,小公爷,小的打探回来了。” 装饰奢华气派,随便一样摆件都价值不菲的堂屋内,传出声音: “进来说话。” “是。” 管事这才推门,柔和灯光泼面而来,房间内,金丝楠木大椅上,坐着两道人影。 正朝着房门的主位上,是一名五十余岁,蓄须,面容方正威严的男人。 华服傍身,正在饮茶,大拇指上套着一枚极品白玉扳指。 正是当代越国公,吴氏族长,家主。 右手下方,三十岁左右,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模样的“小公爷”懒散地坐在椅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