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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龙傲天并不觉得愤怒。

    他虽然受到重创，也会在重创之下缓慢死去。

    但这个过程，最快也要几十年，慢的话，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能抵达生命的尽头。如果风巫愿意出手，甚至还能通过秘术转生，重新再活一次。

    可姬长歌不一样。

    他是燃烧了自己的境界，才使出了圣人层次的杀力。

    此战之后，姬长歌会很快陨灭，不可能再有生机。

    也正是因为如此，龙傲天很是佩服这个对手。

    像姬长歌这样的人物，如果他想好好活着，是可以活很久。他所掌握的资源和能力，都能够轻松活个千百岁不成问题。

    可姬长歌最终还是选择了龙傲天最不能理解的做法。

    只是仔细想起来，当年那些从归墟闯入混沌星海的圣人的门徒，大多好像也是这种性格……

    “咳咳……”

    龙傲天吐了一口血，一手按在胸口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伤口很快蠕动愈合。当然这只是表象，天子之剑留下的道痕，没几百年都消磨不掉。

    随即龙傲天转头看了不远处的老萨满，便笑着挥了挥手。

    他已经履行了承诺，带柔然人入了关。

    接下来是死是活，就看柔然人自己的命了。

    “苏文……不在这里。”

    他感受不到苏文的气息。

    但是他也有一枚汪柯献的文印，上面有消息传不断闪现。

    他从中看到了苏文的消息。

    人在博浪城，以一敌万，拦住了燕国大军。

    “这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么？”

    龙傲天淡淡一笑。

    苏文的行为的确称得上勇武了。

    但智慧嘛……就差了那么一点。

    如果换成他，他不会像苏文那般愣愣地死扛。

    而是会选择混到燕国大军里，用各种手法将普通将士杀个精光！

    只要有耐心，十万，百万的将士变成尸体，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苏文这样做，却引来无数的燕国高手围剿，别说苏文实力一般，就算是他龙傲天，也经不住旷日持久的围攻。

    到最后，必然是死路一条。

    “总不能让他死在这些愚蠢的人类手里吧……”

    龙傲天仔细一想，便跨出一步。

    姬长歌想再次锁定他的时候，龙傲天已没了踪影。

    “跑得倒是很快。”

    姬长歌冷冷一笑。

    随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姬尔雅，微微点头，御空而去。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趁还能做点什么，他想赶紧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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