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夏朝,金銮殿上。 自北境三州兵败后,夏皇对于金羽军和众多边境军队,已经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从北玄关隘,败到玄州境内,再到沧州兵败,直至一溃千里。 接二连三的战败消息传来,就算是夏皇有着再好的心态,估计都该被气的说不上话来了。 眼下北境三州沦陷,大军退守中州,北凉距离眼前的大夏皇都长宁,仅仅只有了一州之隔。 如此危险的距离,有不少朝臣都向着夏皇建议往南境迁都,可最后却都被夏皇给一口回绝。 按照他的原话来讲就是。 祖宗基业,立国之本,怎可轻易丢弃之?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十年来骄纵专权,好大喜功,并且暴躁易怒,给诸多臣子留下了不少深刻的印象,恐怕下面的众人,还真的就信了。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听着固然是让人心中肃然起敬。 但那也得有个前提。 如果你当真是文治武功不逊,只是因时运不济而遭到地方造反的话,那么满朝上下就算是忠义殉国,恐怕也无话可说。 可特么别的不讲,这北境北凉王之所以造反,不都是你自个儿作的么! 你自己不想跑,想留着死磕,可有没有为他们这些朝堂底下的臣子着想啊! 怀揣着这种想法的官吏,可不在少数。 所以有不少年纪到了的老油条,接二连三都在朝堂上表达了自己体力不支,想要告老还乡的想法。 人越到老越怕死,他们可不是傻子。 本来就没几年可活的了,不早做打算,回家颐养天年,难不成留在这朝上殉难不成? 若是这皇帝当真值得也就罢了,可一切缘由一切动荡,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结果最后烂摊子还收拾不了,也不选择迁都避祸,就想在这死磕。 到了这种地步,除非是真正忠于大夏的臣子,不然谁心里能舒服。 因此眼下的朝堂,有半数左右的人,要么是不想与北凉有瓜葛,径直辞官离去,无事一身轻。 要么就是暗地里和北边暗通款曲,更有甚者连中州的各境军事驻扎,都给泄露了出去,只盼着北凉能够快点打上这皇城,改朝换代。 由此可见,不仅是民心已经彻底背离了大夏,就连这些朝堂之上食君俸禄的官员们,心中的那杆天秤也已经渐渐偏了。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在北凉而不在大夏,如不是另有变故,恐怕洛离现在早就已经举起大旗,一路横扫过来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而此时,夏皇正在金銮殿上朝,下方的众多文武百官虽然依旧云集,但可以从他们的精气神中感受到,这些人的心神早就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诸位卿家,北凉小儿现在不仅占据了北境三州,同时还在大军继续攻城拔寨时,宣扬要开设什么沧州论武,意图将江湖也纳于掌控之中。” “如此行为,就相当于是将我大夏丝毫不放在眼里,视若无物!” “因此不知道,诸位有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夏皇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圈下属群臣,随后话语沉重的开口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其实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心中也隐隐间生出了后悔之意。 只可惜,悔之晚矣。 亲自一杯毒酒加上一封劝死圣旨,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和他还有缓和的余地。 二者之间,只有一方彻底倒下,才能面临终结。 这话一出,整个朝堂明面之上,顿时都是一片怒骂之声响起。 有训斥那北凉不知天高地厚的,有怒喷凉王乃乱臣贼子,逆乱朝纲的,也有骂北凉反贼当诛的... 一眼望去,尽皆都是满堂忠烈,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夏人心多齐呢。 可细细听来,却不难发现,在这众议纷纷间,唯独少了一种声音。 那就是亲自请命,意图前去捣毁北凉王谋划的勇士。 大家都不是傻子。 北凉之中,且不说那些悍勇将领,就单单只是那李存孝、陈庆之之流,就已经是压的平西侯白尘沙抬不起头来了。 堂堂天象传承,五品宗师级数的高手,都打不过对面的阵容,想要派人去拆场子,这朝堂之上也得有人做得到才行啊! 太师陈昭低着头,面色复杂,一言不发。 当朝宰相梁温更是苦涩之意溢于言表,听着后方这一阵阵怒骂北凉之声时,不觉心中一片悲凉。 何时候,这堂堂强盛至极的大夏,竟会落入这般田地! 更可气的是,明明戍守边疆十载,立下赫赫战功,从来未曾有任何谋逆之言的北凉王洛离,竟只是因为区区猜忌,就要面临杀身之祸!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