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宠侍有病15-《病娇大佬求放过[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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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安静片刻,陶语揉了揉渐渐开始发肿的眼睛,双手就势捏住岳临泽的脸,将他的脸往外扯得有些变形:“这么说,当初你考试回来,知道我跟他在屋里?”

    岳临泽垂眸不说话,半晌将她按到床上,给盖好被子后吹熄了蜡烛,转身到地铺上躺下:“不早了,睡?”

    陶语猛然陷入黑暗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在逃避后好笑又好气,先前的屈辱感倒是消了。毕竟她先前以为他是轻视自己,所以借英公子羞辱她,如今看来,倒是她和英公子无意间伤害了他,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没忘。

    “你那时候误会了,我和英公子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陶语缓缓道,他误会这么深,不管他是否还想知道真相,她都应该解释清楚,“英公子那时是想勾引我不错,可我当时是拒绝了的。”

    岳临泽眉头微微动了一下,接着继续平静的躺在地铺上,仿佛她说什么都无所谓。

    陶语也不管他有没有认真听,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的事都讲了出来,就连后来怕他多想,所以把床搬出来晒的事都说了。岳临泽听着她提起当日的事,每一处细节都对得上,知道以她的脑子,不可能撒出这么完美的谎来。

    除非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他面上沉静,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有多苦涩。整整十五年,这十五年里,每一次他想起陶语的消失,最后都忍不住想到她和英公子的‘偷情’上去,只要想到她和英公子在那张床上做过什么,他便嫉妒得要发疯,可偏偏不能将英公子处之后快。

    这间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原封不动搬来的,唯有那张床,被他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如今这张是找了师傅专门定制的,和之前那张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张床在他眼里,至少是干净的。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或许是误会了。陶语说完许久,都没得到岳临泽的应声,她有些好奇道:“睡了?”

    岳临泽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陶语沉默片刻,叹了声气道:“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你好好想一下,如果我真是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人,又怎么会让他离开咱们家?”

    是啊,亏他自认聪明,可遇到陶语的事,却不敢想不敢问不敢争取,只是一味的将自己心中想的当做真相,却没有思考过这其中不对的地方。岳临泽嘲讽的勾起唇角,觉得自己竟是已经蠢笨到如此地步。

    陶语久久等不来岳临泽的回应,确定他已经睡了。黑暗中她睁着眼睛,只要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少年岳临泽当时的心情,便止不住的心疼。

    他得多没安全感,多怕她会发火从此厌烦他,所以连问一句她和英公子之间怎么了的勇气都没有,还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十五年,若不是今日他的负面情绪再控制不住,恐怕她这辈子都不知道他有这个误会。

    只要深想,陶语便一点睡意都没了,她轻轻叹了声气,半晌从床上坐了起来。岳临泽听到她起来的动静,他的身子瞬间绷紧,表情也暗了下来,只想问她便是这么不老实?竟是一刻不看住她,她便要逃走了。

    陶语坐着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定舒服些后,便悄悄下床了。

    岳临泽听着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颗心越来越冷,正当他心口如漏风的冰窖时,突然感觉到温热的小身板靠了过来。他愣了一下,下一秒陶语便钻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心口的亵衣上。

    “还嘲笑我是个傻子,你才是傻子才对,我掏心掏肺待你,当初为了你散尽家财都不肯同英公子好,你竟觉得我会因为英公子狠得下心不要你?”陶语软软的嘟囔一句,半晌气不顺的骂道,“白眼狼!”

    黑暗中,岳临泽嘴角微勾,先前空了一块的心瞬间满了起来,整个人都因为陶语的主动靠近变得有了温度。只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以原谅任何事。

    陶语在抱过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瞬,后来虽然竭力放松,可到底还是紧张的,她知道他没睡,心中觉得好笑,忍不住又捏住了他的脸:“装睡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睡眠有多浅,你少糊弄我……唔……”

    还没皮两下,岳临泽便吻了过来,陶语下意识的想推开他,但感觉到这个吻里他的小心翼翼后,瞬间就下不去手了。

    岳临泽闭着眼睛,充满珍惜的在她唇上辗转厮磨,这一刻他不再是三十二岁的首辅大人,而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郎,满怀着一腔爱意用亲昵的方式讨好心上人。

    这个吻明明既不激烈也不深入,可陶语却被他吻得整个人都要化在他怀里了一般,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剩下不住的回应。

    吻着吻着,气氛便有些升温了,陶语失神的抓住岳临泽的衣领,将身子无限贴了过去。岳临泽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抓住她的肩膀,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嘴唇上都泛着晶莹,在洒进窗子的月光下,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陶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方才的主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心里又微微疑惑,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岳临泽轻拭一下她唇角,哑声道:“不急。”今日他对她做出的事实在糊涂,和他想象中的都不一样,他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要了她,至少要好好准备一下,叫她记住自己才是最特殊的。

    陶语脸上温度升高,不自在道:“我问你这些了吗?搞得我好像很急色一般。”她在岳临泽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岳临泽轻笑一声,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陶语感觉到有东西硌到她了,先是疑惑一瞬后立刻无语了:“喂,你就这么睡?”

    “嗯?”岳临泽不解。

    陶语挑眉,膝盖稍微抬了抬,碰了碰他后道:“不难受吗?”

    岳临泽的脸轰的一下红了,白长了这么多年岁,这会儿羞得像小孩子一般:“你……”

    “怎么,刚才不还说跟老鸨学了不少本事么,这会儿又害羞起来了,”陶语想起他刚才的话,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喂,你有没有跟别人……”

    “没有!”岳临泽带着薄怒道。

    陶语吓了一跳:“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不过听到他这么坚定的否认,心里也是很美就是了。

    “我又不是你,自然是要守身如玉。”岳临泽余怒未消,他为她守身这么多年,每日里盼着她会回来,连个妾室都没收过,就是怕她哪天回来了会嫌弃他,结果他辛苦这么多年,她却还是怀疑。

    陶语闻言嘴角抽了抽,不由得辩解道:“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搞得我一点节操都没有一样,我收英公子是在守寡之后,之后跟英公子断了,你可见过我乱搞?。”

    “我倒宁愿你没认识我之前乱搞。”岳临泽闷声道,也省得你这辈子睡过的男人活着的只有英公子,搞得他在你心里好像有多特殊一样。

    陶语愣了一下,竟是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一时失笑:“你倒是大方……”

    “还不是被你气的。”岳临泽垂眸,下一刻突然感觉自己被握住,他登时便绷紧了身体。

    陶语幽幽道:“辛苦你这么精神的份上还跟我吃这种陈年老醋,为了奖励你不出去乱来,我便破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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