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只小手瞬间生出四五厘米长的指甲,刺破黑瘦男脆弱的皮肉,深深扎了进去。 黑瘦男惨叫,痛到几欲晕厥,掐住那只惨白的手,想把自己的手指拔出,却徒劳无功。 “救命!!!”黑瘦男哀嚎。 江蕊和张斌离得近,立即拥上去拽他,“嘎吱”一声,柜门开了,滴着黑血的断颈探了出来! 是鬼婴! 江蕊和张斌吓得魂飞魄散,转头就跑,显然是不准备管黑瘦男。 一滴黑血滴到了黑瘦男的手背上,带起了一阵滋滋作响声,黑瘦男霎时五官抽搐,叫声撕心裂肺,宛若十八层地狱的厉鬼。 顷刻间,他手背上的皮肉就被腐蚀了个干净,只剩下苍白发灰的骨头,血水混合着脓源源不断地滴下。 “求求……救我啊!!谢哥!” 没人会救他,疼痛钻心,黑瘦男没抱任何希望地喊出了那个文弱男新人的名字。 “砰”一声巨响,一只脚踹上了柜门。 变故太快,鬼婴没来得及缩头,断颈霎时被柜门夹住了。 谢星阑死死抵住柜门,挤压力陡然增大,鬼婴惨叫声令人骨膜震颤。 谢星阑嗤笑。 鬼婴手上的力道松了,谢星阑把握时机,毫不犹豫地将黑瘦男踢开。 黑瘦男呲出去一小段,那节腐蚀得不成样的指头“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命却总算保住了。 柜子里的鬼婴被彻底激怒,怨气四泄:“又是你!!我要杀了你!!” 柜子濒临炸裂,谢星阑却倏然反其道行之,打开了柜门,眉目间尽是无所忌惮。 没了阻隔,鬼婴的手飞速探出,眼看就要抓碎谢星阑的脖颈,严镜心跳骤停,绝望吼道:“谢哥!!” 谢星阑并未挪动分毫,轻嗤一声,冷冷吐出:“你要想你妈重见天日,就给老子滚。” 那只手顿在离他脆弱脖颈咫尺的地方,心有不甘地颤了两颤,终于还是缩了回去。 鬼婴消失了,危机退散。 江蕊花容失色,眼泪哗哗地流,张斌直接两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严镜一口气顿松,瘫在沙发上:“谢哥你吓死我了!” 他陡然意识到什么,咽了咽口水:“你不是战五渣么……?” 能让鬼婴吃瘪,谢池他…… “没什么技术含量。”谢星阑敷衍过去。 谢星阑只是不想让鬼婴得意,对救人倒没多大兴趣,只是顺便。 黑瘦男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剧痛难忍,他死命捂住左手,疼得在地上翻滚扑腾。 谢星阑微微皱眉,走过去看,黑瘦男手上的腐蚀面积还在扩大,再晚一会儿,多半整个人化为一滩血水。 谢星阑从一边桌上捡起把水果刀,漂亮修长的指拨开泛着银光的刀。 他摸出打火机,缓慢又仔细地对着刃尖消毒,似乎对这种冰冷又危险的东西有着与生俱来的亲昵。 “要手还是要命?”谢星阑做完一切蹲下,询问的语气平静无波,神情也带着点懒和不耐。 黑瘦男崩溃嘶吼:“要命!!” 再腐蚀下去,他就不是仅仅废掉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江蕊和张斌惊恐地看着锋利的刀尖一点点切过黑瘦男的皮肉,好的被保留,腐蚀的被削去,整个过程精细完美得像艺术。 ——如果他切割的不是人肉的话。 行刀那人眉目冷峻,表情漠然,似乎没什么能让他起半点波澜。 江蕊和张斌看着看着,心头渐渐浮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寒意。 他们到底有多愚蠢,才会觉得面前这人斯文好脾气,可以加以利用,他们之前竟然在打谢池的算盘。 二人一想到他们之前有过的念头,就两腿阵阵发软,仿佛自己已经是谢池刀下的一摊死肉。 这人能仅在第二天就完成一半主线,靠的根本不是运气,而是实打实的恐怖实力。 恐怖片外的观众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人简直……冰火两重天] [反差好大啊我头皮发麻] [他好多张脸,哪张是真的啊我的天] [智商碾压就算了,还他妈能打,柜子夹头,鬼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我去] [感觉更……变态了,但是我喜欢!] [我看他这手法,本职不是医生,就是……算了我不说了细思极恐] [实名慕强我关注了] …… 黑瘦男的情况不容乐观,所幸的是谢池第一日出去采购时考虑到了可能的受伤,配备了药箱,药箱里绷带、药品齐全。 江蕊和张斌费了好一番功夫,黑瘦男的情况才勉强稳定下来,支撑到下班送医院绝对没问题。 第二日一早,谢池重新掌握身体时,发现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态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条薄薄的毯子,手上是浓浓的消毒水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