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八章-《玉玺记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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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能是两个人?”南安侯反问。

    “能谋全局之人,机心之深,难以想像,怎会犯这样的过失?”

    南安侯道,“如果你面对的是一件极深极险之事,第一,不要限制自己的思维;第二,要相信手中的证据;第三,基于证据的判断,要有信心。”

    胡安黎缓缓的点了下头,“祖父的判断是什么?我想对照一下。”

    南安侯喝口粥,“这得你先说,我看你说的可有道理。”不忘提醒一句,“你得快点,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胡安黎定心静神,目光沉静,说出自己的短暂思考,“第一,三个案子都涉美色,但要分开来看。慈幼局所涉是贩卖女童之案,朱家案那个妓.女被指使着诱惑胥吏,这两件案子,都有些不入流。幕后主使也高明不到哪儿去。周氏案不同,这件案子机巧极多,处处巧到不可思议。这件案子如果有幕后之人,这必是个高人。第二,差别就是这究竟是一伙人做的,还是两伙人做的,碰到了一处呢?”

    “想好怎么查了吗?”南安侯擦擦嘴,随口问。

    胡安黎回答的斩钉截铁,“自银钱流水查起。”

    “可能并非你所想有那样一位谋全局之人哪。”

    “有没有,让证据来说话吧。”胡安黎道,

    南安侯一笑,“你看,这不全明白了。”

    胡安黎见祖父起身,连忙跟着起身,接过侍女捧上的漱口清茶奉上,南安侯漱过口后整理官服向外走去,胡安黎追随其后相送。

    百年侯府,花木葱郁。南安侯健步从容,胡安黎如一株青翠玉竹随侍在侧,南安侯望着青年挺拔秀美的模样,不禁感慨万千,这一代又一代的人哪。

    胡安黎忽想到一事,凑近了祖父些,“可那件事,祖父还没指点我。”

    什么事?南安侯挑眉,继而明白,是胡安黎问的若有这样一位谋全局之人,需要的是何等样的财力与势力。

    南安侯一指将他的脸戳远,“想考状元,就得先读书,有经纶在胸,还得熟悉科考文章,深谙考官喜好,方有可能榜上题名。要做将军,就要习武,懂谋略,敬上官,拢士卒。这人要做什么,要达成什么目的,需要什么条件,往这里头去想,什么事都能想透。”

    “总问旁人要答案,那你长脑袋是做什么的?”

    胡安黎被训的灰头土脸,祖孙俩正行到门口,侍从牵马站在府门口,南安侯挥挥手,“回吧。”

    胡安黎机伶上身,过去挥退侍从,接过马缰,待祖父上马后将马疆递上。当时,晨间尚早,晨雾未散,南安侯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接过缰绳,“行了,回吧。把早饭吃完,再去当差不迟。”

    “是。”胡安黎抱拳,深深一躬,“孙儿送祖父。”

    南安侯唇角一翘,驱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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