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直到嬷嬷收拾好了东西,出门前无意看见针线篓子的玉佩,提醒了声让她身子好些后抽空做好。 锦鸢微愣,才应下。 嬷嬷待她的好,她能回馈却只有这些小事。 她重新挑了线,认认真真打了一个精巧的梅花结,最后再将玉佩穿过,下面再系上鸦青流苏。 玉佩昂贵,但梅花结的选色、样式丝毫不显小家子气,反倒因其中鸦青色混着金丝线,更压出沉稳不俗的贵气来。 窗外夜色渐深。 她将玉佩重新藏回针线篓里,想着明日离开时亲手交给嬷嬷,起身去耳房洗漱。 昨夜荒唐无度,她身子仍然不适。 想起夜里即将到来的折磨,忍不住瑟瑟发抖。 锦鸢泡在浴桶中,温水漫过肩胛,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才止住些害怕。 她环住胳膊,无声安抚自己。 只要熬过今晚,明日她就能回国公府,就能领了赏赐回家探望父亲、小妹,就能将清竹苑里一切不该有的彻底烂在心底,永不见天日。 只要今晚再吃些苦头、忍些时候就好。 只要熬过去…… — 待锦鸢洗漱完毕出了耳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听着像是大公子的。 还未等锦鸢辨别明白,房门从外推开,赵非荀跨步进屋,右手提剑,血滴从指尖滴落,右臂上划开一大个口子,半条袖子都被血色浸染,触目惊心。 锦鸢见状,吓得面无血色:“大公子——” 被赵非荀一个眼神打断。 他反手关门,低声不悦斥她:“闭嘴,你是要把人都招来吗!” 赵非荀夜色归来,浑身染血,眼神更裹挟着不曾遮掩的嗜血杀气。 胆怯的小丫鬟哪里见过这幅场景,心口狂跳,抬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见小丫鬟僵在原地不敢靠近,赵非荀皱了眉:“过来。” 她才怯怯得靠近几步。 像只吓破了胆的兔子,脸都白了。 “大公子您受伤了,奴婢替您去请大……” 话还未说完,就被赵非荀的声音打断,“小伤而已,犯不着兴师动众,拿着——” 话音落,接着她怀里猛的一沉,沉重的剑压下来,拽的她双腿一软险些栽倒,脸色都憋红了。 赵非荀径直往桌前走去,没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小丫鬟双手搂着剑,正憋着劲儿,晃晃悠悠的朝着他走去,见他回眸,“大公子,奴婢无用……这剑实在太沉了……” 小丫鬟素来胆怯如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