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公子的后背上,疤痕累累,最长的一条从肩胛骨扭曲延伸至腰侧,斜跨后背,她想象不出究竟要受多大的伤才会留下这条伤痕,更不用提后背其他细小的疤痕。 这些,都是大公子在边疆受的伤……? 因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她顾不上羞涩。 手上更不敢用力擦拭。 手上动作愈发放轻。 生怕自己用力,要擦痛他。 却不知她刻意放轻的动作,更像是四处点火。 擦完后背,洗了一遍巾子,绕到他胸前,手撑着巾子擦去。 胸口的疤痕也不少,而颜色最浅的一条,是从腰腹处一路朝下,被裤带挡住,愈合的疤痕还是粉色,她看见莫名脸色一烫。 那下面不正是…… 而她前来试婚最大的原因就是传闻赵将军伤到了要紧处。 如今看来…… 不是空穴来风。 可大公子…… 她越想脸色愈发窘迫发烫,手也不敢继续擦下去,顺势再去洗巾子。 才转身,就被赵非荀拽住胳膊,闭着的眼睛睁开,冷沉眸子盯着她,听出她急促慌乱的呼吸声,眼神更是闪躲着,“又被什么吓到了?” 他开口问,让锦鸢更不知所措。 “奴婢、奴婢……不敢说!” 她恨不得一头碰死,也说不出口自己刚才想了什么。 赵非荀不愿放过她,攥着她胳膊的手掌收紧,听她吃痛的嘶了一声也未松开,察觉小丫鬟的视线几次落在他胸口,眯起眼追问:“是被这些伤痕吓到了?” 小丫鬟竟胆小至此。 锦鸢不敢说真心话,立刻顺着他的话应下。 她垂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敬畏些,“大公子戍守边疆多载战功赫赫,身上所有伤疤皆是您拼命搏来的功勋,奴婢人微言贱,不敢害怕,是心生敬畏。” 耳房狭隘。 她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入赵非荀耳中。 随着话音,脸上的情绪敛去,只余下冰冷的暗色,他呵笑了声,“你也会说这些阿谀奉承之言。”冰冷的语气刚落,看着眼前胆怯的小丫鬟,忽然暴怒呵斥:“滚出去!” 拽着胳膊的手也用力拂开。 锦鸢踉跄一下,被一声怒喝吓得六神无主,不敢逗留,几乎是逃着退出耳房。 她坐到床畔,胸口的心脏狂跳不止。 不知自己如何惹怒了大公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