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章、沸腾的楚阳乡-《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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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桂东,池木铎就忙了起来,游成元与另外两名“考古队员”顺便也帮点忙。游方私下里求池木铎,要一份建木、两把青铜剑、青铜短杖的鉴定结果以及详细的图文资料,还有发掘过程的官方报告,池木铎给他了。
建木的发现引起了轰动,三天后当池木铎返回费居村时,就不是一辆车四个人了,同行的还有三十多位文物保护工作者,由省文物局的领导亲自带队,县里的一位副书记陪同。还有一个班的武警战士,他们是去保护这一庞大的专家队伍以及发掘现场。
外地抽调来的专家池木铎不再是队长,而是一个小组的负责人。但他作为建木的发现者与保护者,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和赞誉。
这个巨大的荣誉本来是应该属于“徐凯”的,可是在游方的坚持与劝说下,池木铎没有在发掘报告上写他的名字,与其他的正式考古队员们一起享受了这个荣誉。有这样一个小舅子,真是太走运了!
正式的学术报告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出炉,但游方给向影华提供的资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在离开桂东市之前,向影华发出了一份特快专递,并且打电话与向笑礼联系,说自己已经查出一些眉目,相关资料先寄回去,她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总之一句话,就是不想回家。
在桂东的这几天,游成元抽空拉着向影华去逛街,买衣物与生活用品,嘘寒问暖很是关心。向影华为人不算很挑剔,但是一般的东西自然看不上,陪她买东西可是苦差事,游成元乐此不疲兴致反而很高,女人天生就有逛街的天赋。
向影华的态度不算很热情,但也很感谢,至少心情难得如此舒缓与放松。游成元并不清楚她的身份与来历,以前还没有人像带着小妹妹一样拉着她逛市场,谈的全是与秘法修炼以及松鹤谷事务无关的事情。
游方却不愿意与向影华多打交道,借口身上有伤需要调养,能躲就躲不凑热闹,他也确实有伤。
回到费居村之后,这么多人住起来可就有点挤了。费材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但是那家招待所还在营业,一共只有十八个房间,除了领导和有地位的专家之外,其他考古队员只能两、三个人住一间。而游成元逼着丈夫“以权谋私”,给游方和向影华在三楼一人弄了一个单间,还是门对门的。
可惜这两人似乎不怎么串门,而且晚上几乎都不在房间过夜。
他们还是回来晚了,是下午到达的,就在当天上午,费居村又发生了一件不幸——考古队员朱大有,在前往山谷的路上,不小心在山沟里摔死了!
出了人命案,又够警方忙的了,费居村的案子乡里终究没捂住,不仅惊动了县公安局,而且惊动了市里的防爆专家,那么多炸药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要小看警方的办案能力,法医检验的结果,朱大有不是摔死的,在他摔下山沟之前,脑后已经挨了钝器的击打,这才是致死的主要原因。
这可不是游方下的手,他当时还在路上呢,虽然也没打算放过朱大有,但有人动手更快。想想也不意外,朱大有通知道上的“朋友”办事,结果三十五个人带着刀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消息都没有一个,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怎能解释的清,又怎能躲得过去?而且在如今事情越闹越大的情况下,他本人也是一个警方的突破口。
作案的凶手到底也没抓住,但案件的姓质却定了下来,朱大有死于犯罪分子的打击报复。这一点有警察常书欣作证,常书欣收到的有关破案线索的短信,事后经查就是朱大有的手机发出的,可惜朱大有的手机找不着了。
后来朱大有的家属召集一群人,捧着骨灰盒到有关部门闹事,闹来闹去,有关领导为了安抚,给朱大有弄了一个“烈士”的称号。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游方听说了朱大有的死,找到向影华“请假”:“向小姐,你既然来到这里,我也不必立刻去松鹤谷。就算你不在,我也本打算伤好之后便去拜山,给江湖同道一个交代。你若信得过我,我要离开费居村一天时间去办点私事,一天之后定然回来,不会趁机逃走的。”
向影华抬眼瞅了他半天,这才说道:“事情的缘由已经查清,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希望梅先生不要误会。我不是警察,松鹤谷也不是衙门,不能勉强你做什么。但是孙风波刚刚离开就死在谷外,我向家得给江湖同道一个交代。
你若亲自去松鹤谷,当着江湖各派同道的面,见到九星派的人当场交代明白,免得曰后麻烦,对你自己也是好事,你若聪明的话应该能想清楚。你要办什么私事就去,不必对我打招呼,信不信得过你,不在我,在于你自己。”
向影华不冷不热,反倒显得游方有些多心了,他当即告辞离开费居村。游方去干什么呢?他是为了楚阳乡的广播娱乐事业添砖加瓦!朱大有已经死了,游方却不愿意放过另外的人。
……
楚阳乡大部分都是山区,这几年搞了一个“三通工程”:村村通电话,村村通喇叭,村村通公路。这三通中最后一通还没有完全搞定,但前两通已经顺利完成了。深山中很多地方交通不便,乡镇府要求每个村委会都安上大喇叭,而且与乡广播室的线路相连。乡里有什么重要通知,全乡的村民都能在第一时间了解。
这一天中午,全乡各村的大喇叭里正在播放关于今年防汛抗旱工作的安排,刚讲了没几句,内容突然变了,成了一男一女的谈话——
男:“上次是小春陪的我,她还说乡长每次来都点名上她,花样可多了,讲得我可刺激了,就像上了乡长的女人,多给了她二百。”
女:“她吹什么牛,乡长每次来都是要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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